我是棠棣,一枚历史爱好者。欢迎大家我,一起谈古论今,纵论天下大势。君子一世,为学、交友而已!
黔西南的盘县、兴义地区,地处黔、滇、桂三省交界,东隔北盘江与安顺相邻;南临南盘江,是黔桂两省的界河:西接云南,有乌蒙山为天然屏障。
1、盘县会议——北上方针的确定
红二、红六军团进入盘县、亦资孔地区后,敌军4个纵队进至北盘江左岸,沿江布防,滇军1个纵队扼守云南边境,与红军形成对峙局面。这时,敌军5个纵队50多个团,大多已被红军拖得疲惫不堪,急欲休整。
实力较强的滇军孙渡纵队,其目的也仅在于阻止红军入滇,不敢突出冒进同红军作战。而红二、红六军团却仍有1.7万人,保持着相当于从桑植出发时的兵力。
在到达滇黔边境以后,红军生活得到了改善,体力也有所恢复,士气旺盛。这一带的政治、经济以及自然条件有利于红军开展活动。
军分会进驻盘县之后,召开会议讨论部队的行动计划,最后决定:
“在滇黔边活动,并创立根据地”;“集全力首先击溃孙、郭两敌,以开展新的局势,创立根据地”。
3月30日,朱德、张国焘来电,要求红二、红六军团北上与红四方面军会师。
接到朱德、张国焘电报的当日,军分会立即在盘县召开会议,讨论下一步如何行动。
在讨论时,有的同志不愿意渡江。
经过分析研究,军分会取得了比较一致的意见:
朱德、张国焘电报中明显希望红二、红六军团北上,而且认为最好从第三渡河点北上,这是中革军委的意图。在全国民众抗日救国的呼声日益高涨的情况下,红二、红六军团北上,与主力会合,开创西北革命的新局面,将更有利于全国的抗日反蒋斗争,也便于红军直接开赴抗日前线,同日本侵略军作战,担负起挽救中华民族危亡的重任。
这是当前的最重要的政治任务,红二、红六军团的战略方向应服从于这个政治任务。
尽管军分会确定了在滇黔边创建根据地的战略方针,但作为红军主力之一的红二、红六军团,应服从中革军委的部署。会议最后决定,放弃在滇黔边创建根据地的方针,北上与红四方面军会合。
萧克后来回忆说:“这是盘县会议最重要的决定。”
会后,贺龙、任弼时、关向应即致电朱德、张国焘:
“我们决经华坪之路线北进,四月一日前后开(始)向滇西方向移动,望在适当时派队接应。”
确定北上方针之后,军分会立即命令红五、红六师向平彝方向警戒,准备迎击敌郭汝栋纵队,其他部队抓紧时间,做好北上的各种准备工作。
2、普渡河渡河受阻
年3月31日,红二、红六军团兵分两路,从盘县、亦资孔地区撤出,又一次开始了战略转移。在平彝附近,红军冲破了滇军孙渡纵队的防线,向滇中大踏步前进。4月6日,红二军团攻占寻甸。8日,红二军团先头第四师抢占了普渡河的铁索桥;红六军团则经马龙、羊街、可郎,向普渡河前进。
红二、红六军团突然急进滇中,蒋介石觉察出红军的意图是北渡金沙江,不是返回湘黔边,遂急令刘建绪率领樊崧甫、李觉、郭汝栋3个纵队入滇“追剿”。
龙云害怕“中央军”入滇,威胁到自己在云南的统治地位,对来电采取了不理睬的态度,并把从平彝到昆明公路上的一切汽车予以扣留,断绝这条路的交通运输。
在贵阳的顾祝同得知此消息后,急电彭松龄,说他本人即日飞赴昆明同龙云会商“剿共”事宜,要彭率部继续前进,彭松龄这才率部入滇。
几天以后,蒋介石又亲飞昆明,任命龙云为“滇黔剿共军总司令”,李觉、郭汝栋、樊崧甫三个纵队均归其指挥,以示对其信任和器重。龙云受宠,行动积极起来,立即命令滇军全力堵截红军。
4月8日,当红四师刚刚到普渡河铁索桥时,孙渡纵队的1个旅就赶到河对岸,封锁了渡口。与此同时,红六军团一部在小松园也与增援普渡河的滇军遭遇。
由于滇军的阻击,红军大部队未能渡河,关于这次战斗,萧克后来回忆说:
在普渡河,我们有个很紧张的几天。二军团四师已过了普渡河,后来又叫他们回来,六军团快过普渡河,在富民县款庄坝的小松园同敌人打了一仗。敌人堵住了我们的路。这次战斗,敌人还有飞机助战。飞机是从昆明飞来的,因为很近,一会又来一会又来。
蒋介石专门调了一个飞行中队到昆明,他自己也来到昆明坐镇指挥。从上午十点前后打起来,打到下午四时,四师回来了,我就叫四师赶紧归还建制。我们快到黄昏才撤退。这时,敌人打不动我们了,我们也打不动他们。那天,是多少敌人我们也搞不清,总数可能在三、四个团以上。
龙云看到红军渡河受阻,企图拖住红军于普渡河东岸,待李觉、郭汝栋、樊崧甫三个纵队上来之后,将红军围歼在普渡河以东、功山以南地区。
3、佯攻昆明,巧渡金沙江
贺龙、任弼时等人识破了龙云的企图,果断决定红军停止渡河,争取转移到普渡河上游过河,然后挺进滇西,抢渡金沙江。这时,滇军孙渡纵队第七旅从羊街方向逼近红军,贺龙命令红六师返回25公里,到六甲一带阻击敌人,掩护其他部队转移。红六师师长郭鹏和政委廖汉生接受任务后,即以红十八团为先头,急速返回六甲地区。
(1)六甲阻击战
六甲位于寻甸羊街与可郎之间,山势险要,灌木丛生,易守难攻。4月9日上午10时,红十八团先头第一营刚刚赶到石腊它垭口,就与孙渡第七旅的前锋接火。
红军出乎意料地出现在六甲,一下子把敌人给打晕了,很快消灭敌人1个营,其余敌人落荒而逃。这时,红六师的其他部队也赶到了,立即抢占有利地形,构筑工事。红十六团控制了左侧制高点,红十七团在大公山、碾子山构成第二道防线,红十八团控制正面。
敌人遭到打击后,开始组织兵力,一次次地进行疯狂的反扑。敌人的冲锋每失败一次,紧跟着必然是一阵猛烈的炮轰;而每一次炮轰之后,就又是一次更疯狂的冲锋。就这样,英雄的红十八团连续打退了敌人十几次大规模的猛扑,自己的伤亡也很大,不得不后撤到预设的第二道防线,而由红十七团抽调1个营补了上去。附近的老百姓得知红军没有吃上饭,及时地将热气腾腾的饭菜送上阵地。得到人民群众的支持,红军指战员士气更旺了。
天色将黑时,敌人竭尽全力发动了一次进攻,战斗到了最困难的时刻。
郭鹏回忆说:
在雨点般的炮火掩护下,敌人正在运动部队。黑鸦鸦的一片,像是冲完了这一次就再也不打算冲锋了似的。敌人这种破釜沉舟、孤注一掷的做法是在急切地想要把这一场战斗结束。我军只要能咬牙抗住这最后的一击,敌人那脆弱的神经就会断折。这是一场关键性的决斗,要么就是敌人把我军冲乱,抓到我军主力,要么就是我们坚守阵地,挫净敌人的锐气。
十八团经过整理,也已加强了正面的防御;能用的力量,我们也全用上了。眼看敌人越离越近了,这时在十七团阵地上指挥的参谋长常德善同志,便发出了“开火”的命令。但是,敌人并没有后退,稍一停歇,又继续向上冲了。…就这样一次又一次,持续了很久很久…
…这期间敌人冲上了十八团阵地的前沿,双方拼起了刺刀,接着十七团阵地上也展开了肉搏。
十六团因为子弹打光了,不得不让敌人爬上山来,现在正用枪托一个一个地往下掀。敌人这时真是疯狂极了,“冲上去啦”的声音叫得震天响,仿佛他们已经胜利了似的。可是,忽然,五师十四团在他们背后打响了!一直就扑到了他们的指挥所跟前,这是敌人做梦也没有想到的。
突如其来的打击,完全摧毁了敌人的神经,打乱了他们的计划,他们后撤了。我们阵地上的战士一看,好啊!端起刺刀跟踪追了下去。我身旁有一个湖南战士,一条胳臂负了重伤,这时也咬着牙,手里握着一把刺刀,摇摇晃晃地冲下山去。
六甲阻击战,红军歼敌余名,给滇军重重的一击,使其不敢继续追逼。龙云妄图歼灭红二、红六军团于普渡河以东、功山以南地区的计划,遂成泡影。
(2)佯攻昆明
六甲战斗后,军分会根据敌人各路纵队尾追的形势和敌人在元谋、龙街一带的兵力部署,决定放弃原定在那里渡江的计划,改由丽江石鼓一带渡口渡江。
从普渡河到丽江石鼓渡口,行程比到元谋、龙街一带要远得多,且要穿越云南腹地,困难确实很大。
贺龙认为:
龙云把其精锐拿出来派到普渡河,昆明必定空虚。红军佯攻昆明,龙云肯定会调兵守卫昆明。我们在昆明虚晃一枪,然后突然掉头,甩下敌人,到石鼓渡江。这样,虽然路多走一些,但甩开了强敌尾追,红军渡江会更顺利些。贺龙的意见得到了军分会其他领导人的一致同意。
4月10日凌晨,红二、红六军团急速南下,直奔龙云的老巢昆明。11日夜,红六师先头第十八团一举攻占距昆明仅20公里的富民县城。
红军摆出要攻昆明的架势,龙云大惊失色,他万万没有想到红军竟然来攻昆明。
昆明城中空虚,龙云把军官学校的学生全部拉出来守城,同时急调滇军第九旅回防昆明。此时昆明城内乱作一团,不少达官贵人,收拾细软,准备出逃。红军乘敌回援昆明之机,突然挥师西进,于当日涉水渡过普渡河。
渡河之后,为了缩短进军时间,争取早日渡过金沙江,红二、红六军团兵分两路,日夜兼程西进。
(3)巧渡金沙江
红二、红六军团开动“铁脚板”,把尾追的滇军孙渡纵队远远地甩在后面。4月20日,两军团在宾川会合,23日,占领鹤庆县城,休整一天两夜。军分会在此召开了会议,确定渡江部署。4月25日,红二、红六军团按照军分会的计划,分别由鹤庆进至丽江县城和石鼓镇渡口,准备渡江。
丽江位于玉龙雪山脚下,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山城,纳西族人民的聚居区。纳西族民风淳朴,汉文化传播较久,不少人会讲汉语,久有礼仪之邦的美称。
红二、红六军团进入滇西以来救济贫苦百姓、尊重少数民族习俗等行动,早已在群众中传播。
所以,当红军前卫部队到达丽江时,丽江人民推举出数百名群众代表,在城南东元桥“接官亭”欢迎红军。他们手持彩旗,路边摆着香案,打着欢迎“文军”的横幅,以表示对文明之师的敬意。
有的红军老战士回忆说:
“这是部队离开湘鄂川黔根据地之后,在新区第一次见到这样鱼水交融的场面。”
石鼓距丽江约50公里,是位于丽江县中部的一个小镇,坐落在玉龙雪山西麓的山坡上。来自青藏高原的万里长江奔腾南下,到石鼓突然急转成“V”字形向东北流去,这就是著名的“长江第一湾”。
左右两侧,是绵延数百公里的玉龙雪山与云岭山脉,山高涧深,因此,石鼓自古以来就是北进藏区、南出滇西的唯一通道。
年,忽必烈“革囊渡江”,南征大理,给石鼓留下了千古流传的佳话。
滇军孙渡奉命率4个旅向丽江尾追,原来向鹤庆包抄的刘正富旅向石鼓迫近,李觉纵队沿滇西大道向大理、邓川一线急追。
强敌压来,时间就是胜利。
红二、红六军团从4月25日开始抢渡金沙江。当时,红二军团第四师第十二团担任前卫,团长黄新廷到达江边时,看到民团首领汪学鼎已将渡船全部撤到北岸,将民团散布在北岸一带山上,只在渡口的海洛塘一处找到一只未来得及撤走的木船。
于是决定由他率一个加强班,利用这条木船到上游木瓜寨渡口先行渡江,占领对岸滩头,寻找船只,勘察渡口,为大部队过江创造条件。
随后,他们又在松坪子找到一条木船,分出一部分部队在离木瓜寨3公里的木取独渡口过江。经过一夜奋战,全团于4月25日全部渡江,无一伤亡。
26日,又征得几条木船和若干木筏,在木瓜寨、木取独、土可、格子四个渡口同时渡江,军团部和第四师全部,第五、第六师一部顺利过江。27日,又扩大了巨甸余化达渡口。这样,就在石鼓以上60公里的地段,从五个渡口、用七条木船同时抢渡,形成了渡江高潮。
至28日,两个军团的主力大部渡江。为了跟敌人抢时间,有水性的同志拉着骡马的尾巴游过了江,还有的抱着木头,拖在船后过了江。
红六军团第十六师是28日从巨甸渡江的,他们成功地将多匹骡马带过了江。
师长周仁杰后来回忆说:
组织骡马渡江是我最担心的事。为了解决好这一问题,我亲自组织后勤干部、驭手进行骡马泅渡的适应性操练。…此后,我又召集师运输队、各营、团的驭手,现场研究、传授骡马泅渡的要领和注意事项,让他们充分了解骡马泅渡的程序,切忌蛮干和瞎指挥,宣布了泅渡纪律。
全师的一百多匹骡马是分几批渡江的,每批之间还有半小时间隔,以避免在岸边拥挤而发生混乱,对于调皮的骡马,还要设法制服它。骡马泅渡完,即使是较有经验的取手,也累得筋疲力尽。
这些湘西、黔、滇产的骡马是我们的亲密伙伴。它运载能力较强,行走灵活,善于爬山越岭,在长征中,特别在过雪山草地中发挥了很大作用。
这样,短短的四天时间里,红二、红六军团1.8万余人及数百匹骡马,全部渡过金沙江天堑,创造了一大奇迹。
滇军刘正富旅追到石鼓时,已看不到一个红军的影子,迎接他们的只是红军留下的带有嘲弄口吻的巨幅标语:
“接宣威,送石鼓,多谢,多谢!”“来时接到宣威城,走时送到石鼓渡,费心,费心,请回,请回!”
敌人看到这些标语哭笑不得,只好隔江胡乱放一阵枪了事。
红二、红六军团顺利渡过金沙江,朱德、张国焘发来贺电:
“金沙既渡,会合有期,捷报传来,全军欢跃;谨向横扫湘、黔、滇,万里转战的我二、六军团致以热烈的祝贺和革命的敬礼!”
4、翻越玉龙雪山
红二、红六军团渡过金沙江后,便沿着金沙江东岸往北走,至格鲁湾开始翻越玉龙雪山。
玉龙雪山是横断山中段的一个支脉,海拔多米,山上空气稀薄,积雪终年不化,并且山高谷深,素有“关山险阻,羊肠百转”之称。红军到滇西北的中甸地区,必须翻越这座雪山,别无他路可走。
红二、红六军团指战员多是江南人,习惯于南方的气候,翻越雪山对于他们来说,是长征途中遇到的恶劣自然环境的第一次严峻考验。刚爬山时,天气还很热,人人汗流浃背,衣服湿透,但中午过后,爬到半山腰,已进入积雪线,只见白茫茫一片,好似严冬一样冷,寒气浸骨。
谭善和后来回忆说:
大家仍然穿着平时行军的草鞋和短裤,浑身发冷,牙齿得得地颤抖着。
前进的道路,全被积雪覆盖了,连一条羊肠小道都没有。我们在向导的带领下,一个紧跟一个,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行进着。有的地方,雪深过膝,不易通过,前面的同志就踏出一条“雪胡同”,后边的跟着走。有的地方,坡陡路滑,摔倒容易爬起来难,稍不留神,就会连人带物一齐滚下山去,掉进万丈深谷。
越往上走,山势越陡,积雪越深,行进更加艰难。特别是空气稀薄,使全体指战员出现了高山反应:呼吸困难、头晕、脑胀、恶心呕吐、腰酸腿软、无力走路…胸口好像压上了千斤巨石,透不过气来,每挪动一步,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。走累了,也不敢坐下来休息,一坐下来就再也站不起来了。同时,气候瞬息万变,一会狂风卷着大雪呼啸而来,一会大雨夹着冰雹倾泻而下,战士们浑身粘着一层冰花。但是,大家志坚如钢,纷纷表示,红军战士是英雄汉,打不垮,拖不烂,只要有一口气,就要战胜困难,翻过大雪山。于是,大家忍着痛楚,互相拉手拽衣,顽强地向前移动。
在这样的严重困难面前,广大红军指战员不但表现出了英勇顽强的意志,还表现出了团结互助的高尚风格。
李立在回忆中说:
当时“有的争着拾担架,护送照顾伤病员;有的搀扶着体弱的同志一道前进,自己宁愿扛双枪,背双背包;干部十分关心爱护战士,主动让出自己的乘马给伤病员和体弱走不动的同志。全军上下,团结一致,互相关心,互相照顾,互相帮助,互相鼓励,大家都感到生活在这样一个战斗集体里的温暖”。
萧新书在回忆录中,还写了他们收容队不顾自己的困难,在雪山上收容、救护掉队战友的生动事迹。正是靠这种英勇顽强的精神和同志之间的团结互助,红军指战员们征服了这座人迹罕至的大雪山。
翻越玉龙雪山后,5月1日,红二军团进抵中甸县城及附近地区。稍后几日,红六军团也陆续到达。
红军大部队齐集在中甸,不杀、不抢、不拉夫,对待群众一团和气,还积极为藏族人民做好事,和藏民交朋友,这和国民党军队形成鲜明的对比。藏族居民看到红军确实和其他军队不一样,渐渐地也敢和红军接触了,还帮助红军做糌粑、打草鞋。
尽管红军在中甸和藏族居民相处得很好,得到他们的大力支持,并筹到一些粮秣,但中甸毕竟是个小城,人烟稀少,土地荒凉,红军1万多人马是不宜在此过多停留的。
因此,红二、红六军团在中甸仅休整了几天,便于5月5日出发继续北上,由于考虑到今后行军所经过的地方大多是比较贫穷、荒凉的少数民族聚居区,部队筹粮将会遇到更大的困难。
所以,红二、红六军团从中甸出发时兵分两路:
红二军团为左路纵队,经德荣、巴塘、白玉向甘孜前进,军分会随红二军团行动;
红六军团为右路纵队,由萧克、王震率领,经定乡、稻城、理化、瞻化向甘孜前进。
不久,两路大军分别进入西康省,踏上了与红四方面军会师的路程。
(正文完)
如果有其他关于历史领域的话题或观点可以我私聊,也可以在下方评论区留言,第一时间回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