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上春城讯谈及最初接触攀岩时的感受,昆明市足攀攀岩馆的馆长谭啸非低头一笑:“当时岩友圈大多是外国人,大家在富民县、西山区团结乡周边组织野外攀岩活动,被村民围观拍照,当地人不解这群外国人为何在自家门前的山包‘爬上爬下’。”现在回忆起那段经历,谭啸非还是觉得非常有趣。
攀岩在国外有年的发展历史,在中国有30年,而昆明晚于发达城市10多年。目前,攀岩在昆明还是项非常小众的运动项目,成熟的攀岩馆有6家,资深攀岩爱好者人左右,这和本地人的娱乐方式和消费习惯有一定的关系。
谭啸非告诉记者,年,攀岩被确定为年东京奥运会正式比赛项目;年,这项运动首次被列入全运会,这是国内最高级别的体育赛事。有了奥运会和全运会的热度,这项小众又年轻的运动加快了走进大众视野的步伐,这项看似“叛逆”的运动得以借势生长,向上而生。官方的认可让攀岩爱好者激动地刷屏炫耀,更多优秀的攀岩者将有机会登上奥运会展示力量与智慧,昆明的攀岩市场也有了更多发展空间。
一次“飞檐走壁”的刺激体验大好青年辞职回昆推广攀岩
8年,谭啸非在广州就读食品安全专业,一次偶然接触到攀岩,彻底改变了人生轨迹。当时,他跟着同学去隔壁大学的岩馆凑热闹,体验了一把“飞檐走壁”,一口气爬完十几米的岩墙,第二天吃饭手抖得筷子都拿不稳,但那种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成就感在谭啸非的心里反复,让他决定加入大学攀岩协会。
毕业后,他正式进入攀岩行业,“不务正业”去北京做了7年的专职教练,后来辞职回昆明时,爸妈以为儿子想稳定了,开心地帮忙张罗起工作,提议备考事业编制。可听见儿子说出要在家乡推广攀岩的想法,在爸妈看来,大好青年做这种“冷门”项目加自主创业,等于双重风险。而正是这份执着,才有了今天昆明市西山区大观商业城的足攀攀岩馆。
攀岩像做数学题它的正向反馈来自新线路的挑战和破解
据了解,攀岩被称为“峭壁上的芭蕾”,从登山衍生而来,于年进入国内,最初流行于地质院的校园中,后来被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接受并喜爱。这项以垂直上升为目标的运动,考验智慧,需要耐力,而岩壁上不同颜色的人工支点构成丰富的路线,需要训练者专注目标点,核心区域发力控制身体不断挪移,直至顶点。
“这道12米的岩墙上,不用颜色的支点组成不同线路,学员中途不可借助其他颜色支点,得按照既定路线爬至顶点才算完成。攀岩就像解数学题,需要规划路线,调动体力和脑力,每次爬完新线路都很有成就感。”攀岩馆内,谭啸非向记者演示攀爬难度系数较高的“黄线”,丰富的经验让他在岩壁上行动自如,一分半后便轻松落地。
谭啸非说:“每位学员都会遇到爬不上去的路线,距离判断失误、四肢不协调、体力跟不上......攀岩过程中都是障碍和挫折。从某种程度上讲,攀岩像是种挫折教育,需要学员独立思考,不断调整,向上攀登。顺利落地时,学员会有一种征服感、成就感,这就是攀岩能给人带来的正向反馈。”
你没有办法消灭恐惧,只能想办法走出恐惧
年奥斯卡最佳纪录片《徒手攀岩》中,主角亚历克斯·霍诺德这样描述他与恐惧的关系:“你没有办法消灭恐惧,只能想办法走出恐惧。通过反复练习动作,我试着扩大舒适区,直到我不再觉得恐惧。”
“攀岩没有门槛,高矮胖瘦、男女老少都可以一试。无法挑战10米,那就先爬1米,只要克服恐惧,往上爬就可以。攀岩的魅力在于变化、探索、征服、走出舒适区。”岩馆的学员中,最小3岁,最大的近60岁,资深学员更喜欢独立挑战专业线路,和谭啸非探讨路线设计。而最特殊的学员是当年反对他的父母,长辈从不理解到勇敢尝试,现在已经彻底爱上这项运动。谭啸非开玩笑地说:“父母发现反对无效,所幸就加入。”
高墙上与岩壁充分接触,沿着线路借着大小不一的岩点向上攀爬,就算有绳索保护、安全指数高,很多人仍望而却步。恐高、危险、害怕大概是畏惧攀岩的人的理由。但谭啸非很擅长给初学者做心理建设,对其循序渐进的引导,设置难度阶梯,慢慢培养学员的热情,再加以跳绳、蹲跳等体能训练,新手在专业指导下坚持训练,3个月便能出师。
多年坚持推广小众攀岩或将有机会走进校园实现常态化
“昆明的攀岩不能只是爱好者们的自娱自乐,得市场化才有更多空间。”谭啸非多年一直与同行坚持攀岩的推广,互相成就,从不竞争,几家岩馆经常组织活动吸纳新学员,带成熟的队员参加国内赛事的同时,也想办法将攀岩带进校园,使其像跑步、跳绳一样常态化,让青少年体验非常规运动不一样的魅力,培养体能和逆商,学习向上而生的精神。
“双减”政策落地后,很多家长开始尝试带着孩子体验不同的文娱方式和体育项目。谭啸非认为,“双减”减轻了学生的课业负担,有更多时间培养兴趣爱好,这也是利于攀岩发展一个因素。攀岩馆内,一位家长告诉记者,“带着孩子一起攀岩可以锻炼孩子的综合能力,缓解自身工作压力的同时能享受亲子时光,一举多得。学习书本上的知识只是基础,孩子需要更多的体验和尝试,才能全面发展。”
掌上春城记者:常曦实习记者:朱黎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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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审:周晓雪
终审:钱红兵